第八章 欢迎加入旧团体,我们有完善的退休保障制度
百科全书被垫在大魔王的脚下,大魔王又长高了不少。迎接团队们将目光投向站牌处的荧光板,上面有可爱的小熊肉球和忧伤的骷髅,还有枝枝蔓蔓缠绕着的常青藤。这里是一百年后。
这是大魔王第六次从梦中醒来,疯狂衰退,新的疲惫涌入。魔王同学记忆起布置在木星背面的巡航者号,在错过夜幕镇之前,拉响了下车铃,任脑门的水滴不断滴落。手扶火圈之门的时候,众人在呼啸中闻到血腥的气味从那像旗帜一样在火车侧腹飘扬的黑发上涌动过来。
连带着冠名在大魔王头顶像是怪物名一样的是一副默剧人生,那是一个戴金条的大哥从文胸黑裙大妈身边经过,大妈的身姿依旧像个有骨气的人挺立着,脑袋却已经是完全体,轻微地像是在开水中有些涨开。
一丝轻蔑的微笑从魔王的嘴角划过,但是由于獠牙面具人们只能听到不断从远处靠近的魔王**磁性的电子笑声。他任凭人们对他报以轻蔑的猜测,亲切的悲悯。
在归来的魔王列车出现在报纸与镜头前之前,龙傲天正陪伴在映照大魔王全身的魔镜身边。为了理解魔王君,龙傲天在他沉睡时一直呼吸他吐出的空气。尽管遥远以至于吃力。而时时忘记。这导致直到大魔王从化外之路的洞口经过,带着部下们以及身后紧紧跟随的全球性气候变暖的岩浆浪潮跳下车来,龙傲天才从富有魔力的三个人质交互检举的游戏中摆脱出来。
跟随在步履沉重,像是在叩击大地的魔王身后,是魔王军一众干部,他们曾经徒手厮杀穿过掀起世纪狂潮的摩托群,也曾在雪地里建造足以毁灭行星的高能聚合炮,他们是一群笼罩在黑袍里的野兽驯服者,有些人甚至悍不畏死地怀抱DMC全家桶,这给双手笼在袍子里,从空中缓缓落地,极尽凹造型之能事而又完全掩盖不住身材矮小的魔王营造了很好的氛围。
像在咖啡馆里,你聊点什么,我隐约知道,但我又不知道,我聊点什么,你隐约知道,但你又不知道,这么一种人与人之间相互交融的氛围体验书中所宣传的,唯有氛围可以感知。
如果魔王的身边不曾站着一个眼神飘忽,怀里紧抱着手臂而又起码高出魔王十厘米的少年,那么一切也许会更加美好神圣。
长着触角的少年正在咬那一只略显苍白的手臂,绒毛不多,在夜间车站的橘子灯下微微剔透。啃食中,手臂凭借着微弱的意志还在不断地比出哈特,龙傲天从其上的手纹辨认出了曾失去的疼痛。他的思绪来到一个饺子馆里,农嫂还在微微地给煎锅上的饺子加润滑油和汤水。蟑螂狂魔刚吃完一个小杯子,又抚摸自己的脖子——也许某个头发精短,身材佝偻的老头怀抱爱意与心酸之意(如成年山西的珍爱)——把那只玉手搂进怀抱,枕在颈下,抚摸时常被富有蛋白质的眼泪清洗的老年斑——显得像个纨绔忧伤的顽主。
“您好,我是新加入魔王军的龙傲天,以后希望能够多多交流。”在利维坦酱向魔王汇报工作进展之前,龙傲天伸出手去,抚摸起少年黝黑的触角。可是蟑螂狂魔打断了,直接背着厚厚的甲克在后背用棒球棒敲了他一锤。
“您好,我们请您来,不是请您来当老师,或者聪明人的,我们需要您的服务,另外,请不要对我的姐姐,也就是可爱活泼的利维坦酱有任何非分之想。凭着您丑陋愚蠢的姿态。我们并不在乎你日记里的陆鹿鹿是谁,但也请您约束好自己的欲望。”穿着人字拖的蟑螂狂魔从中心大厅出来,把盖浇饭丢到龙傲天面前,用手按着龙傲天的手看了一会那个小本的春宫图草稿后说道。
蟑螂狂魔用体毛威胁了一番龙傲天后,开始把他打包成卵抱在胸前前往车站。龙傲天偶尔顶顶脑袋,表达疑问:“我们要去接谁?”
“谁?难道还不明显吗,别装傻充愣了,你这几天的精神练习难道仅仅是为了个人娱乐?”
由于城堡的狭窄窘迫与经营不善,龙傲天在训练营的必修课程之外时常有机会和蟑螂狂魔探讨毁灭人类的方案。他们面对女生最常用的一套说辞就是,啊,兴趣使然的计划。第二常用的说辞是,对于毁灭世界来说,如果毁灭人类是一个有利选项的话,那么它往往会被提高到行程的较优先地位。因为人类信奉行动,为此愿意穿越二十亿光年的孤独。
尽管圣殿骑士的训练教官们往往并不在意训练员对黑暗边界的探索,但是提枪猎人的担忧往往潜移默化地灌入学员们的小心谨慎中。所以他们很少使用的毁灭人类的说辞是,牙齿被藏在床底下的时候,翻出年久失修的日记告诉他们很多个关于毁灭的完美方案。
按照蟑螂狂魔的看法,在泉水与小鸟姐妹们带来死讯的村口投放毒药固然是有效的计划,但是并不聪明与足够尊重。毁灭人类的,我们给予充分尊重,相信人他们吐露心扉的自白宣告,该是他们自己。
在床上,蟑螂狂魔突然提到恐惧,“你知道,恐惧源于经验,可是今天那些在公园里用小狗树立自由蝶泳标牌的家伙却睁着眼睛说,恐惧源于未知,像是站在电线杆上,穿着赴死宴会的黑丧服,配着小口刀。恐惧源于经验,这是所有想要面对它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即使那些宣传恐惧源于未知的人也明白,如果没有体验(这又是个在睡觉前值得记在备忘录上的小词语)过类似未知所带来的生理上的压迫,心理上的强制,种族上的被动,双向情感交流上的包裹,那么恐惧是不会作为一个明晰概念在面对未知时被找出来充当应激归纳的。而且归纳来说,对恐惧的克服,往往不是经验的清零,而是经验的溢出,是一种头脑疯狂,而不是一种身体克制,身体多诚实。
但他们嘲笑我,说我是实用主义,并指责我把涉及到头脑的都称为疯狂,那么身体剩下的也只能是克制。而恐惧在被头脑讨论时,这样的划分明显是不公的。实用主义,幸好他们没有提到经验主义。他们的终极观点是,蟑螂不可能懂得美,蟑螂在热水里就只能想象野马的鬃毛在空中抖动。”
但当蟑螂狂魔坐在床上,“当我现在开始考虑毁灭人类计划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他们的道理,如果将平静当作是一种溢出,那么人类会自己站起来反抗走向勇敢的道路,就像他们一开始抛弃恐惧一样,然后他们对两极的躲避,游离不定,就会像加速器一样,不断地崩溃掉新出现的两极,勇敢,恐惧,诸如此类的综合,划分到后续就是人,非人,他们不断地粉碎人与非人的现存石块,尽管他们是人,他们要达到的自然不是半人,但到最后他们在高速运动之中就会站立在一个不动的位置,任我们打击,想想看,亢龙有悔,啪,松树一下子就倒了。你猜他们是在隐藏坐标?”
“你有没有想起古历史教师的教鞭,有些人愿意相信游离不定的说法,不愿相信,他们倘若继续寻找就会找到正确的答案,游离不定其实就是一个确定值,但确定却不在它的本意上,而在于它的结果上,啊,给我一杯可乐,没事的,酸性液体,我喜欢,不过小心腐蚀掉你的盔甲,不,你有的......”
“喂,醒醒,你在干嘛,吸这些烟雾?”蟑螂狂魔一巴掌甩醒了正在变得沉默的龙傲天。
那时他们正在一个凶杀案的现场,蟑螂狂魔正从水池里出来,龙傲天又陷入了异想,自从上次他在车站狙击了要来做国王的粉发小女孩后,他就经常陷入种种妄想里,一点都不似以前驯服火山,赢得千手人屠威名时的果断。
现在几乎都只是由蟑螂狂魔和其他的一些伙伴来对他说话,“听着,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是犯人的,我们只是准备杀光这里所有人外加烧了这所房子,让墙壁里的电线全部爆炸,可是我还没开始产卵呢,毫无疑问这是有人在借我们的名义洗涤自我。你能接受那些爱干净的概念吗?见鬼,你能。”
龙傲天轻轻地笑起来,他第一次在车站遇见蟑螂狂魔时,眼前还没有这具纯度百分之九十,令人联想到冰镇啤酒与交叉脚趾盘坐的阿绿的哈兰.山德士尸体。那个时候,他把手从少年的触角上收回来,眼前不是厨房景象,满脑子想的是利维坦酱对小蟑螂说,“哦,真是个丑东西。”“喔,你在干嘛?”“我在想象和你在床上颠鸾倒凤,呕......”
魔王身后最后抱着眼镜盒的同伴们也扶着车门缓缓下来了,魔王凝视了一会儿龙傲天收回来的手,用带电磁的咳嗽声止住了利维坦酱的嘴唇,“那么,你到底为什么想要加入我们呢?”
“我能给你一把刀子吗,水果刀也行,我不介意。”如果龙傲天在白天也许会这么说,但现在是晚上,眼前大魔王的个子这样的矮,只到他的唇间,于是他开口道:“我还活着。”
男同学为终于进展顺利的谈话鼓起掌来,他甚至想向后面的魔王军全体成员表演用雨伞变出百合花的魔术,不过从停住的火车背上又下来许多身穿芽衣公主塑料套装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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